第143章 我只能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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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我只能開槍
“發生了什麽？”
萩原研二說：“警視廳有組織的臥底, 但在剛才之前，我都無法說出來，也不能暗示你。”
這也是“主線”嗎？
那麽按照主線, 景光身份的暴露是必然, 他的結局是什麽？
宮川淩開著車，在夜色中飛馳。
比起琴酒給的模糊的定位, 宮川淩知道更精確的位置。
他只用了十幾分鐘，就趕到了附近。
跳下車後，宮川淩急速趕了過去。
諸伏景光一槍擊殺了追擊的人後, 冰冷地轉槍向後方。
“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 他楞了下，沒放下槍，但也沒開槍。
黑發金瞳的好友也沒有說些什麽證明自己的意思, 他利索地開槍, 子彈從諸伏景光耳邊飛過，命中了後面的追兵。
“你打算怎麽辦？”好友向他靠近。
諸伏景光的槍依舊穩穩對準著對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宮川淩到了諸伏景光面前，他像是沒看見槍口一樣, 低聲問：“身上有發信器嗎？”
“已經破壞掉了。”
“跟我走。”宮川淩沒給諸伏景光猶豫的機會，直接道：“如果組織的人手沒調動開，我有信心帶你逃出去。”
諸伏景光跟上了他。
開車的目標太大，兩人沒坐車，直接在夜幕的掩蓋下, 潛行離開。
今晚的風過分的凜冽, 一條條道路如同迷宮一般，無限向前延伸, 永遠走不到盡頭。
為了不發出動靜，他們很小心, 再沒用過槍，呼吸聲降到了最低，步伐和影子融為一體。
這樣的效果很好，可是逃離的速度並沒有組織追捕的速度快。
再一次用匕首解決追擊的人後，宮川淩甩了下匕首上的血，輕聲說：“我們換個方向，從五點鐘方向走。”
一滴血落到了他白皙的手臂上，往下滑落著。
諸伏景光沒有立刻回應。
宮川淩不知道對方還有幾分信任，他抓住好友的左臂，拉著他往五點鐘方向跑。
諸伏景光掙脫了，但也沒落隊，跟在他後面。
這樣又艱難地前進一段時候後，宮川淩的手機傳來短信音。
他邊跑邊拿出來看，是琴酒問他的進度。
飛快地打字回覆後，宮川淩計算著距離，扭頭想和諸伏景光說話，卻正好對上諸伏景光冷冰冰的眼睛。
“你告訴組織我的位置了？”
“不是……”
諸伏景光停下腳步：“現在就離開，不然我會開槍。”
宮川淩站定：“那你開槍吧。”
“我不想殺你。”諸伏景光說：“但是……你不走的話，我會開槍的。”
風把他的兜帽吹落，柔順的黑發輕微拂動起，他看起來和以往一樣溫柔，但黑色的手槍，卻直直對準著宮川淩。
槍口之上，那雙眼睛裏，是理智又冷漠的色彩，泛著冬日碎冰般的藍色寒意。
“我只能開槍。”他說。
這一刻，宮川淩好像看見槍口同他的眼睛，是一個顏色。
宮川淩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看著這種顏色，他又覺得，說出來也沒有意義。
畢竟……這就是景光啊。
他後退了一步，表示自己妥協了：“我會離開，那麽最後，你還有話想和我說嗎？”
“有。”
諸伏景光一步步走近宮川淩，最後站到宮川淩面前，低聲說了一句話。
宮川淩瞳孔驟縮。
諸伏景光說完，就放下槍，轉身大步跑開。
宮川淩叫道：“你等等……”
他一把撲過去，將諸伏景光撞到了墻邊，使他被迫看著他。
宮川淩露出滿懷惡意的微笑，居高臨下道：“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了，不如最後再幫我一把？”
諸伏景光藍色的眼眸凝固：“怎麽幫？”
宮川淩舉起拳頭。
諸伏景光：“？”
宮川淩沖他的腦袋上來了一拳：“死在我手裏啊！”
生死逃亡間，還來試探他，最後告訴他這種消息……
這家夥，根本就沒打算活著離開吧！
對不起，zero，他要先揍為敬了！
……
接到諸伏景光暴露的消息後，降谷零就立刻聯系了他，但是電話沒有人接。
降谷零心急如焚，但也不得不慢慢尋找。
好在赤井秀一也在附近，他們保持著聯系，不斷互相告訴位置和進度。
“我這邊發現了組織的三具屍體。”赤井秀一說：“根據死法和現場的痕跡推測，他應該離開不超過五分鐘。”
“我立刻過去！”降谷零接到了最新的消息後，立刻驅車去了赤井秀一所說的位置。
一路上，他的精神都緊緊繃著，擔憂諸伏景光的安危。
就和赤井秀一對宮川淩來說，有無可替代的意義一樣，諸伏景光於降谷零，也是絕對的重要和獨一無二。
那是他認識時間最長的朋友，志同道合的知己，互相陪伴的家人，如果幼時不認識諸伏景光，那他可能就不是現在的降谷零。
降谷零太難接受失去諸伏景光的結局了……尤其，在已經失去宮川淩之後。
難道，組織要把他所有在意的，都毀去嗎？
他把車速開到最快，周圍的景物都模糊了，只有霓虹燈的光芒又吵又熱，讓他覺得刺眼無比。
快一點。
再快一點。
無論是第二個淩，還是……更為可怕的後果，他都不想要。
hiro……等等他啊。
到達地點後，車子還在急剎，降谷零已經跳了下來，他舉著手機：“找到方位了嗎？”
輕微的打鬥聲從另一邊傳來，降谷零心頭一緊，忘記了呼吸。
“找到人了……”是赤井秀一的聲音，和打鬥聲的遙遠相比，他的聲音很近，可以聽得出覆雜的情緒：“位置在……”
“情況如何？”降谷零焦急問道。
是hiro在和組織的人打鬥嗎？
赤井秀一說：“蘇格蘭在和……瑪格諾對打。”
降谷零猛地攥緊了手機。
……
不久前，天臺之上。
萩原研二坐在天臺邊緣，不斷給出指示：“加油，小宮川淩！上勾拳！”
“被看透了啊！換成下踢！”
“左邊、左邊啊！”
“小宮川你放水了吧！”
他的眼神在夜色中看不清晰，臉上倒是掛著輕松的笑：“小諸伏要是敵人，你現在就‘啪’的倒地了。”
宮川淩：“……”
放水？他分明是被分神了好麽！
研二，好吵！聲音還抑揚頓挫的，這裏沒有人需要你描述好嗎！
“抱歉。”萩原研二毫無誠意的道歉：“只是，一想到等下小諸伏就能見到我了，就忍不住很興奮。”
宮川淩在等琴酒，琴酒還沒來，他還需要和諸伏景光再演一會。
所以，就分心回萩原研二的話：“等hiro知道你這些天一直像個變態一樣，跟蹤在他身邊，你就興奮不起來了。”
“……”萩原研二。
他的笑容僵了下，一想，宮川淩說的真的很有道理。
要是景光知道了……
平日裏溫溫柔柔的人，也不能小看啊！
畢竟他可是蘇格蘭哎！
萩原研二火速甩鍋：“研二醬有什麽錯呢？都是聽小宮川的命令做的事呀！”
宮川淩：“……要點臉吧。”
“單純的幽靈才沒有壞心思！”萩原研二超大聲道。
宮川淩被他突然的聲音嚇一跳，險些正挨諸伏景光一拳。
他有些無語，又有些感動。
研二也在超級努力了啊……但其實他的心情沒有那麽糟糕。
只要zero不在這裏……
“淩。”一個幽靈在他腦海裏說：“波本過來了。”
“……”宮川淩。
“？？”宮川淩。
不是？就，這麽快？這麽巧？
來這出？
他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不少，諸伏景光知道這是計劃提前的信號，便開始漸漸不敵。
宮川淩等不到琴酒來這裏了，他一個橫踢，把諸伏景光打倒在地，然後，直接握住槍，單手對準了他。
角落裏放著宮川淩的手機，他做了另一手準備——用手機錄像，到時候只要把錄像上交就可以了。
宮川淩先打開了鬼之瞳，然後就準備開啟幻象了。
必須要在零來到前，結束掉。
“你輸了，乖乖接受命運吧——剛才我讓你選的三種死法，你更喜歡哪一個？”他露出瑪格諾常有的純真又詭異的笑容，金瞳裏盡是黑壓壓的殺意，像是藏著遍地屍體。
諸伏景光仰頭望著宮川淩，這是早就說好的流程，但聽起來，和親眼看到，完全是兩種感受。
他已經接受自己即將死亡的事實，也並無畏懼，可見到同期好友這副神情……還是忍不住的難受。
淩……瑪格諾。
怎麽看，都是相反的詞語。
但是它們戲劇的劃上了等號。
天使和惡魔，都是一個人。
那天，宮川淩拉著他跳出火海。
今夜，瑪格諾要他選擇死法。
諸伏景光不是在怨恨什麽，他只是……只是太難過了。
也由衷感到歉意。
“用槍吧。”他安靜的說。
幻象開始，宮川淩本人放下槍，打算走到樓梯前，看著樓梯。
但是，他還沒走出一步，天臺的大門就被撞開了。
擁有著一雙幽深的墨綠色眼瞳的男人，像一陣銳利的風，從宮川淩面前掠過。
宮川淩的瞳孔一點點放大，阿秀怎麽會這裏？
他並沒有接到通知！
宮川淩轉頭。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幻象中，黑發金瞳的青年，正照例說著混賬話。
他單腳踩在諸伏景光胸膛上，笑吟吟的：“別擔心，我的槍法很準的，很快你就會享受到游戲的樂趣……”
他的槍口抵靠在諸伏景光的腦門上，只要開下這一槍，後續的諸伏景光就會被幻象的“諸伏景光”掩蓋。
然而，就在這時，赤井秀一一腳踢掉了他的槍。
他手中的槍。
幻象裏宮川淩手中的槍。
踢、掉、了！
“？”宮川淩。
“？？？”宮川淩。
這是一旦開啟就不可逆的死亡幻象吧？？
為什麽可以被打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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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發出動靜，他們很小心, 再沒用過槍，呼吸聲降到了最低，步伐和影子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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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血落到了他白皙的手臂上，往下滑落著。
諸伏景光沒有立刻回應。
宮川淩不知道對方還有幾分信任，他抓住好友的左臂，拉著他往五點鐘方向跑。
諸伏景光掙脫了，但也沒落隊，跟在他後面。
這樣又艱難地前進一段時候後，宮川淩的手機傳來短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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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地打字回覆後，宮川淩計算著距離，扭頭想和諸伏景光說話，卻正好對上諸伏景光冷冰冰的眼睛。
“你告訴組織我的位置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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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口之上，那雙眼睛裏，是理智又冷漠的色彩，泛著冬日碎冰般的藍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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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川淩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看著這種顏色，他又覺得，說出來也沒有意義。
畢竟……這就是景光啊。
他後退了一步，表示自己妥協了：“我會離開，那麽最後，你還有話想和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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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一步步走近宮川淩，最後站到宮川淩面前，低聲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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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川淩沖他的腦袋上來了一拳：“死在我手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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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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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地點後，車子還在急剎，降谷零已經跳了下來，他舉著手機：“找到方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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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人了……”是赤井秀一的聲音，和打鬥聲的遙遠相比，他的聲音很近，可以聽得出覆雜的情緒：“位置在……”
“情況如何？”降谷零焦急問道。
是hiro在和組織的人打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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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猛地攥緊了手機。
……
不久前，天臺之上。
萩原研二坐在天臺邊緣，不斷給出指示：“加油，小宮川淩！上勾拳！”
“被看透了啊！換成下踢！”
“左邊、左邊啊！”
“小宮川你放水了吧！”
他的眼神在夜色中看不清晰，臉上倒是掛著輕松的笑：“小諸伏要是敵人，你現在就‘啪’的倒地了。”
宮川淩：“……”
放水？他分明是被分神了好麽！
研二，好吵！聲音還抑揚頓挫的，這裏沒有人需要你描述好嗎！
“抱歉。”萩原研二毫無誠意的道歉：“只是，一想到等下小諸伏就能見到我了，就忍不住很興奮。”
宮川淩在等琴酒，琴酒還沒來，他還需要和諸伏景光再演一會。
所以，就分心回萩原研二的話：“等hiro知道你這些天一直像個變態一樣，跟蹤在他身邊，你就興奮不起來了。”
“……”萩原研二。
他的笑容僵了下，一想，宮川淩說的真的很有道理。
要是景光知道了……
平日裏溫溫柔柔的人，也不能小看啊！
畢竟他可是蘇格蘭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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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川淩：“……要點臉吧。”
“單純的幽靈才沒有壞心思！”萩原研二超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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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二也在超級努力了啊……但其實他的心情沒有那麽糟糕。
只要zero不在這裏……
“淩。”一個幽靈在他腦海裏說：“波本過來了。”
“……”宮川淩。
“？？”宮川淩。
不是？就，這麽快？這麽巧？
來這出？
他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不少，諸伏景光知道這是計劃提前的信號，便開始漸漸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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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仰頭望著宮川淩，這是早就說好的流程，但聽起來，和親眼看到，完全是兩種感受。
他已經接受自己即將死亡的事實，也並無畏懼，可見到同期好友這副神情……還是忍不住的難受。
淩……瑪格諾。
怎麽看，都是相反的詞語。
但是它們戲劇的劃上了等號。
天使和惡魔，都是一個人。
那天，宮川淩拉著他跳出火海。
今夜，瑪格諾要他選擇死法。
諸伏景光不是在怨恨什麽，他只是……只是太難過了。
也由衷感到歉意。
“用槍吧。”他安靜的說。
幻象開始，宮川淩本人放下槍，打算走到樓梯前，看著樓梯。
但是，他還沒走出一步，天臺的大門就被撞開了。
擁有著一雙幽深的墨綠色眼瞳的男人，像一陣銳利的風，從宮川淩面前掠過。
宮川淩的瞳孔一點點放大，阿秀怎麽會這裏？
他並沒有接到通知！
宮川淩轉頭。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幻象中，黑發金瞳的青年，正照例說著混賬話。
他單腳踩在諸伏景光胸膛上，笑吟吟的：“別擔心，我的槍法很準的，很快你就會享受到游戲的樂趣……”
他的槍口抵靠在諸伏景光的腦門上，只要開下這一槍，後續的諸伏景光就會被幻象的“諸伏景光”掩蓋。
然而，就在這時，赤井秀一一腳踢掉了他的槍。
他手中的槍。
幻象裏宮川淩手中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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